“对了,我一直有件事情很好奇啊。”赵鸿飞收紧手臂,爽朗地笑道,“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人,平时都是从哪里找灵感的啊?”
时夏僵硬地笑笑,“没什么,就是观察生活、多看大师的设计……”
但时夏的话还没说完,赵鸿飞就打断了他。
“我听朋友说,很多艺术家的灵感都是从床上来的。”赵鸿飞压低声音,手掌暗示性地在他后颈捏了一把,“你跟人做过没有?”
时夏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用力推开了赵鸿飞,“请您自重!”
这句话的声音非常响亮,回荡在包厢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时夏!”耳畔传来李总的呵斥,但时夏的脑袋已经混乱到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了句“抱歉”就拉开包厢的门。
新鲜的空气终于涌入鼻腔,时夏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狭窄逼戾的空间,捂着嘴匆匆向洗手间走去。
作呕感在胃里翻江倒海,时夏拉开隔间门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才勉强觉得好受了一些。
太阳穴一抽一抽地刺痛,加上一整夜的通宵,他整个人头晕目眩,觉得天地都在摇晃。
就不该答应李总来吃什么饭。
牧冰说的对,他太天真、太幼稚了。
他居然傻到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赵老板是真的欣赏他的设计。
时夏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漱口洗脸。冰凉的液体拍打在皮肤上,总算让他感觉稍稍清醒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了赵鸿飞的声音。
“夏夏,你在里面吗?怎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