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冰叹了口气,抓住时夏的手,“你倒替我考虑得全面,那谁来考虑对你来说公不公平?遇到这种事又不是你愿意的。你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也只能当一个局外人,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这点基本的支持都给不了你,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你男朋友?”
时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以为你……”
“以为我冷漠无情、效率至上、没有共情能力,只会冷冰冰地分析利弊得失。”牧冰接话。
时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牧冰就继续说道:“那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我确实是这样一个人。我可以对任何人冷漠无情,可以对任何事冷静客观地分析,因为我不在乎他们。但你不一样,我在乎你,比起分析那些利弊得失,我更希望你能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和需要做的事。如果我帮不上你,至少不能给你拖累。”
时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一点泪失禁体质。
牧冰的语气还是很平静,语调没有任何波动,说的内容也只是在简单地陈述事实,可时夏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因为觉得丢脸,他拿起热可可低着头拼命掩饰。
没想到牧冰双肘撑在桌面上,上半身往前凑了凑,低声问,“要接吻吗?”
时夏吓了一跳,瞪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看他,“在这里?”
游泳馆里虽然没有多少人,但还有个救生员坐在高高的观察台上,整个场馆一目了然。
“要,还是不要?”牧冰还是那句简洁的问法。
时夏双颊涨红,眼眶也是红的,就这么瞪了半天,最终还是憋出一个字,“要。”
牧冰前倾身体,唰地一下抽走了搭在时夏肩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