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寰稀奇古怪的假设全都停止了,怀着一种很微妙的心情偷听路勉洗澡的声音。
他有点惊恐又有点期待地看着浴室的门,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没多久,路勉整整齐齐地穿着睡衣走出来,抓这块毛巾擦头发。
“……你怎么了?”路勉有点奇怪地看他。
季姜寰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贴着床头坐着,表情很古怪地盯着自己。
电视机里的新闻已经放完,正在放片尾,制作人员的名单慢吞吞地往上滚着。
隔了一会,季姜寰张了张嘴,找回声音。
“没事。”
路勉从他面前的被子上拿起遥控器,若有若无地碰了碰他的手背,接着关掉了电视。
被映得很红的房间平静下去,路勉转过身,躺进自己的床,很顺手地关掉顶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
猫毛刚顺了一半的人又紧张起来,季姜寰有点结巴地问:“你干嘛关灯?”
路勉有点无奈:“早点休息。”
季姜寰半晌没动静,过了一会,也躺了下去。
路勉叹了口气,过往那种极具压迫感和存在感的语气变了,很平和地问他:“你困了吗?”
季姜寰顶着有点躁动的心跳说:“困了。”
路勉伸手把床头灯也关了。
季姜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过分柔软的枕头里,闷闷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