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寰绷着脸看了他一会,自暴自弃地发问:“那是要干嘛?”
路勉对于不打招呼把人拐到楚州的行为毫不愧疚:“刚才说了。”
季姜寰在难以形容的紧张里反复回忆刚才路勉说过什么。
路勉心里涌起无法忽视的亢奋,但面色仍旧平静:“去过年啊。”
车子拐过一个弯,碾过一个有些大的碎石,轻轻地颠簸了一下。
季姜寰从这句轻描淡写的,说不出是邀请还是解释的话里,获得了长久的悸动。
小院子外的几十米泥路在短短半个月内被修好,柏油路笔直地通向栽了棵老树的野生停车场。
季姜寰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没什么犹豫地放弃了挣扎和继续提问。
路勉降下一点车窗,把车开上新路。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不是那种短促的响声,好像是有好几把几百响的鞭炮同时被点燃。
季姜寰被炸得耳鸣,有点懵地看向院子里。
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被迸开的鞭炮碎屑遮得七七八八,看不清有多少人,只知道老老少少有男有女,一个女人还抱着孩子,像是军训一样等着人。
路勉皱起眉头,把车窗升了回去。
鞭炮声被隔绝了一部分,变成了闷闷的、嘈杂的动静。
季姜寰目瞪口呆地看着齐齐果园的阵仗,终于确认路勉不是带他来聊合作的。
路勉把车停好,又碰了碰他的手,说:“先别下去。”
季姜寰被他碰的一个激灵,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坐牢般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