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哪些?”路勉问。
“就是。”季姜寰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鼻子,“我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考虑太多。”
大抵是工作日,公园里很静谧,花纹明丽的鸟类从水面掠过,震起一点水纹,倒映着的、鲜亮的影子便随着涟漪变了点形状。
季姜寰接连逛了好几天公园,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去参加竞走比赛,忍无可忍地问路勉:“你到底什么时候去目量?”
路勉弯腰系鞋带,没理他:“换鞋。”
“啊!”季姜寰在北京的夏天里晒成了很健康的小麦色,“今天真不想去。”
“今天天气很好。”路勉站直了,手撑在玄关的鞋柜上,态度很好:“明天要下雨。”
“骗人。”季姜寰立刻翻天气预报,“啊,我感觉我得回海城一趟。”
路勉沉默地看他,很有压迫感。
“快递可能都堆到你家门口了。”季姜寰转移话题,“诶,你不在海城要不要把房子退了啊,对啊,等你房子退了,我的快递就影响到隔壁的住户了。”
“换鞋。”路勉重复。
季姜寰唉声叹气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很幽怨。
路勉被他可怜兮兮的表情迷惑,差一点就心软:“就这几天。”
他说得很模糊,季姜寰动作很慢地穿鞋,不知道他说的是就这几天会去目量上班,还是就这几天去散步。
“等上班了,一周去两次。”路勉蹲了下来,替他扯好鞋带。
季姜寰摸索出了其中的因果关系,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