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你们看。”
宴厅里面,汤岫辛正与他的哥哥汤岫舟站在一起。两人正说着话时,忽然注意到旁边众人皆在低语议论,觉得有些奇怪,便顺着她们的视线,一同转过身去。
汤岫舟眯了眯眼:“那是……”
汤岫辛见明决与世朗站在一起,先是困惑,看明白后,皱着眉说:“世朗真是太胡闹了。”
“怎么了?”汤岫舟不在意地笑笑,“不就是佩胸花吗?”
“哪有男人给男人佩白山茶的,”汤岫辛端着香槟杯,压低了声音,“白色山茶花是用来定情的。”
说着,他又往那边望了一眼,更是没眼看下去了,对汤岫舟说:“大哥你看,明决的脸色都冷了。”
汤岫舟还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模样,慢悠悠道:“也许他不知道呢?”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世朗这人,”汤岫舟不以为然道,“鬼才信他不知道。”
这一边,施世朗与明决面对面站着,十分自然地把自己那枚山茶胸花穿进了明决胸前的衣领饰孔里,对着它调整位置。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唇线微微上弯着,似乎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之处。
“施世朗。”
明决垂着眼看他,出声喊他的名字。
施世朗没他高,微微仰起了脸,抬着眼看他。
“你是不是有病?”
明决眼底压着些许克制的情绪,离生气很近,离发火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