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好理解,”汤岫辛喝了一口茶,慢腾腾地答,“明决可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出色的一个。”
“出色又怎么样,不照样是个怪人。”
施世朗靠在沙发椅背上,望着起居室的鎏金吊顶说:“放着好好的明家太子爷不做,出去住老到掉漆的唐楼小间。”
汤岫辛一听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干嘛?”施世朗转头看他。
“你还说人家怪,”汤岫辛摇摇头,“你自己不也一样?”
“怎么能说一样呢……”
施世朗当即明晓他的意思,笑得颇为洋洋自得,手指尖轻快地敲打着扶手上的皮革,意味深长道:“我那是为了方便行事好吗?”
很快,他手指的动作又停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退了少许,语气淡淡地讲:“可是他呢?”
“他是怎么突然就跟他父亲断绝父子关系了?”
汤岫辛把手里的银质茶具放下,想了片刻,回答道:“听说,明决和季初的订婚礼取消以后,就和他父亲闹翻了,然后当晚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施世朗颇感意外:“还有这种事?”
“所以,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