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好笑,”汤岫辛抚着额讲,“猴年马月的小事情也还记得。”
“哪里是小事情?”施世朗很认真地回他,“简直伟大到可以载入史册了好不好。”
“你想想,”施世朗转头对他说,“向来光鲜体面的明公子被人制在地上动弹不得,站起来后头发凌乱,衣装不整。这画面,多美好多动人啊。”
汤岫辛因他的话乐得不行,笑够了以后拍着他的肩说:“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醉了,说出来的话这么小孩子气。”
施世朗扫兴地推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扁声道:“你才醉了。”
“好了,别喝了,”汤岫辛拿走他手里的酒杯,扶着他的肩说,“快开始了,回去吧。”
施世朗长出一口气后,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他一转过身,便看见从宴厅的正门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个头不算高,但也不算矮,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贤良唐装,把摄人的锋芒藏得很好,看得出来是个不喜张扬的人,可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又令他低调不下来。
“哟,大白天的也跟着两个近身侍卫,”施世朗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来到大上海了呢。”
他的话刚落音,忽然被汤岫辛一把捂住了嘴。
“嘘,”汤岫辛压低声音对他讲,“小点声。”
施世朗不明所以地转过脸去看他,对着他干瞪眼:你脑子抽筋了???
汤岫辛白了他一眼,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他拉到一处角落后才将他给松开。
“你干嘛?”施世朗拍了拍衣褶,“拍戏呢。”
汤岫辛见他仍是不明就里,便将他拉近自己,放低声说:“我的祖宗,其他人都无所谓,这一位你可千万别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