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完没完了?”郭朝江跟付聘是同乡,两人共事多年素来以兄弟相称,因此互相说话都不太客气,“小霍有天分司令才想着提拔他,你丫是不是眼红?”
“我眼红个屁!我是看他整天跟白项英腻腻歪歪跟个娘们儿似的心里不爽。”
“白副官没惹着你吧,他不教难道你来教?”
“得,不提了……”
付聘悻悻住口,心里还是挺不得劲,心想这从上到下一个个的都把野小子当快宝,野小子又拿白项英个破鞋当宝,全都瞎了眼了!
霍岩山还在书房跟顾长海说事,他叼着烟走到白项英房前看看,没人,于是拐个弯一路绕到后院。
霍今鸿刚同邵天喜比划完一场,正坐在台阶上边休息边跟白项英扯淡,手里拿着份报。
“干什么呢,跟白副官学认字?”付聘扔了香烟走上前去,嘴上在跟霍今鸿说话,手却是放到白项英肩上摁了摁。
霍今鸿仰起头来,脸上红彤彤的全是汗:“是。”
“学的怎么样?”
“关你什么事?”
付聘愣了一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虽然看不上这野小子,但印象里也没有做过欺负他的事,连话都没有正经说过。今儿个心血来潮搭个话,上来就被这么冲一句,什么道理?
不明所以地把头扭向白项英,他只能笑笑以缓解尴尬:“这是怎么了,脾气挺大啊!”
白项英也不知道霍今鸿哪儿来的脾气。这孩子性格上爱憎分明,但爱和憎都该有个缘由,而付聘好像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今鸿,付参谋有事要跟我说,你先自己念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