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继尧揪住他的领子,拎起来往桌子上磕:“自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我自重?裤子提好,别给脸不要脸……妈的,沈维珺要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还肯给你摆笑脸?”
“放开……唔!”
“我在济南包过一个戏子,就一晚,没觉出好来,但我知道你比他有本事……呵,我今儿个还偏就要尝到这乐子不可,你自己看着办!”
白项英的衣服在纠缠间被扯乱了,齐继尧醉醺醺地拿手往他衬衫里伸,就像平常对待女人那样。
胸前空荡荡的摸不到东西,他心里有些不得劲,觉得应该坐下让对方主动想办法来取悦自己。
——实在是忍不了这装腔作势的小白脸了,区区一名男妓,居然装扮得人模人样四处招摇,非得狠狠羞辱他一顿才老实!
就在这时候包厢外面传来骚动,楼下不知道来了什么人,“噔噔噔”的一路飞奔上来。日式酒馆的楼梯本来就是老旧的木头,动静大起来简直地动山摇。
过道里的伙计嚷嚷起来,大叫“站住”,”你找谁”,然而脚步一刻不停,来人径直冲到门口一把拽开拉门。
“你干什么!?”
霍今鸿出现在包厢门口,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二人。
白项英姿势扭曲地被压在桌边,薄衬衫和脑后的头发都沾上了酒,模样好不狼狈。听到声音的一刹那他仿佛受到刺激似的,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恼怒。
受多少次冒犯都不曾有过的心情。他自认为是很擅长忍耐和察言观色之人,然而霍今鸿的出现就像枚炸弹炸碎了他的耐心和判断力。
他忍不下去了,也不想推测齐继尧接下来会如何,在做出决定之前身体已先于脑子采取行动,膝盖狠狠一顶正中对方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