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项英不知所措地绞紧了被单。他瞻前顾后,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就是没有想到会连累霍今鸿去坐牢。
“七爷,你一定有办法保他出来的是不是?今鸿是你的人,你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他不管。”
“现在承认他是我的人了?嗯?”乔七冷笑,“昨天不是还想背着我把人送到香港去吗?”
“我……”
“小瘸子都跟我说了。”
“怀安……他怎么样?”
“受了点皮外伤,昨晚在医院待了一宿,刚刚被警察带去问话了。”
白项英心乱如麻,不知该以什么理由要求对方出面去救霍今鸿,乔七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一套路数,不会因为区区几句哀求就改变主意。
“汪先生知道这事吗?”
“怎么,你自己闯出来的祸还想惊动汪月樵?”
“要是实在没有法子我只能自己去跟法国人说情,让这事私了。”
“线人告诉我小兔崽子交代说是因为饭店那边的纠纷找你麻烦,我猜他大概不想跟外人提你们之间那些破事。”乔七从怀里摸出团硬物扔到白项英跟前,“拿去……拖着狗链被送进医院已经够丢脸了,多亏兔崽子没乱说话,否则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你闹这么一出是想上报纸吗?”
“这怎么……在你这儿?”
“你问我?要不是我帮你解开你现在还被锁着,当初我把这玩意儿送给他,他也没问我要钥匙,幸亏昨晚没跑成,不然你就准备被锁一辈子吧!”
白项英拾起那东西,是昨晚霍今鸿用来禁锢自己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