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嘴里比我的手还凉。”
“别弄了……”
白项英最终还是挣扎起来,因为怕惹恼对方躲得小心翼翼。
霍今鸿没有再继续作弄他,抽手将濡湿的手指往手套上蹭了蹭,停顿片刻才开口。
“说点正事……金松饭店现在上上下下全是清公会的人,底下那些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余正铭的?”
“名义上我还是老板。”
“实际上呢?”
“有汪月樵在,清公会总不至于骑到我头上来。但法国人现在自身难保,今后有求于日本和帮派人士的事情还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到底,他们是看在二戒堂的面子上才认你这个老板。”
白项英不知可否地起身换个坐姿,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
霍今鸿又一把将他拽回来,按在跟前。
“哥哥,我其实很佩服你能把这位置坐得这么稳,明明谁都知道你没什么用处,但偏偏得对你客客气气。”
“……”
“不,不能这么说,你其实做了很多事,换做别人都不可能像你做得一样好。就像从前在霍岩山身边的时候,他们看不起你,笑话你,但是没了你霍岩山不行。”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怎么了,哥哥,是不是我这比方打得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总能够把事情安排妥当,不管多麻烦的事,多麻烦的人。”
霍今鸿低头,从上至下打量白项英的上身。
今天对方穿得格外厚重,里外几层将领口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脖子下方很小一片皮肤。这样不够好看,或者说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