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才听他的意思,治安队跟清公会好像也不是一个路子,至少霍今鸿跟梁广泰并不是朋友——那是不是有一线可能,霍哥还不至于像他以为的那么坏呢?
南邦见识有限,复杂的事情他想不明白。霍今鸿跟梁广泰非一丘之貉的认知使他又生出了一丝幻想,也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本来就在寻找一个能令自己不厌恶对方的理由,他又能够重新直视眼前的这张面庞了。
“霍哥现在还经常会来这儿吗?”
“有事找你们老板的时候才会来。”霍今鸿见对方一直不碰酒,顺手把另外一杯也拿过来喝了,“这儿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来来去去也都是些湿面孔,你倒是还在。”
“我已经不做陪酒了……也做不好,经理让我改去干杂役。”
“那你还来陪我啊?”
“是经理……经理叫我来的。”
霍今鸿并未意识到对方的窘迫,或者说是娇羞:“你只在这儿干活吗,我好像很久没见你露过脸了。”
“我只负责庚辛的杂役,饭店那边用不着我,西边是老板的住处……”南邦为掩饰慌乱匆忙将空杯重新斟满,“对了……霍哥,你这么晚来找向老板?”
“嗯。”
“老板这几天不在饭店。”
“哦?你怎么知道?”
霍今鸿尚在犹豫该如何套话,没想到对方自己找上门来。不过据他所知白项英就是个甩手掌柜,很少跟下面的人直接接触,南邦又怎么知道他在不在饭店呢?
“我替梁经理跑腿的时候听见的,前两天市公署的齐秘书来找向老板,梁经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