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蹭了!”
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拖延,霍今鸿放开白项英,翻手将尚沾着血的匕首扎进齐继尧的小腹。
后者像濒死的鱼一样在地上弹动了两下,没有想象中的垂死挣扎,或许是因为肢体和思维都已经失去了力气,也或许是受伤的喉咙无法发出惨叫,这使得刚因为那一刀亢奋起来的霍今鸿略为扫兴。
“我过去给霍岩山当勤务兵,这个姓也是霍岩山给的,我们在青岛见过几面,你可能已经记不得我了,但我记得,毕竟我想你死想了这么多年。”
“还有你跟付聘干的那些好事,哥哥差点被霍岩山打死,要不是我你们就得逞了……”
“你不会连付聘也忘了吧?是的,你贵人多忘事,不过没关系,你俩可以到了下面再狼狈为奸。”
刀拔出来,换个地方再齐柄落下,短短几秒钟齐继尧身上又多了几个血窟窿。
霍今鸿不是没杀过人,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令他狂热和兴奋。刀刃没入皮肉的质感,拔出时遇到的阻力,一切的一切都在宣告他的成功,年少时许下的遥不可及的承诺终于成为现实。
眼前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到半开的裤裆下那根疲软的东西,丑陋又滑稽——因为是突然之间被命中要害,他甚至来不及动手提一下裤子。
手起刀落,那东西被拦腰剁开,挑起扔到一边。最后一波血柱涌出来,伴随身后白项英的惊叫,齐继尧最后猛地弹动身体又落下,而后彻底没了反应。
霍今鸿拾起手套将刀刃上的血擦净,重新别回腰间,几秒钟后心跳慢慢平复下来,耳边却依旧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回过头去,他发现是白项英在喘息,像透不过气来似的,一只手按着心口,另一只撑着身体 的手微微发抖。
霍今鸿笑起来,转身到他跟前蹲下:“哥哥,没事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