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接到了电话,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拖延下去了。
犹豫片刻他脱掉睡袍重新换上军装,半湿未干的头发和透红的面颊令这身打扮看上去有些违和,但总比便服或睡衣要好些。
草草收拾一番,刚准备上楼,房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
“……今鸿?”
看见来人白项英短暂地露出错愕的表情,因为事先丝毫没听见走廊里有动静——也可能是因为在想别的心事。
“你,你怎么下来了?”
“请不动你,我只能自己下来了。”
“我在换衣服……”
霍今鸿上下打量对方一番,突然意识到刚开门时那浓浓的违和感来自何处。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白项英别开头不说话。
霍今鸿隐约猜出对方的用意:“意思是只跟我谈公事不谈别的?”
“……”
“你晚上去找霍岩山的时候也是这么穿的?”
“今鸿,别再提司令了,好吗?”
“怎么?”
“司令是司令,你是你,我不想总是从你口中听见他的名字,就好像……”白项英欲言又止地咬了一下嘴唇,仿佛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霍今鸿饶有兴致地思索了一番,替他把话补全:“好像他还活着,还是看到我会想到他?你更害怕哪个?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