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今后或许不会再有私下见面的机会了。他不需要什么“旧相识”,也不想跟任何人叙旧。既然对方没有恶意,又如此体贴地不戳穿自己,那就将错就错当是初次见面也好。
怀安忙里忙外收拾好屋子,接着又去放洗澡水:“老板,现在洗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白项英松开扣子,忽然觉得空荡荡的屋子里有些阴冷:“现在洗吧。”
“我去做点醒酒汤。”
“不用,今天没喝多少。”
没等进浴室电话忽然响起,接到耳边却是良久的沉默。
他像预感到什么似的停住动作,果不其然,下一秒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过来。
“又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到?”
听上去是关心的话,但语气不怎么好。
白项英听出对方心情不悦,虽不知这不悦源自何处,但说话不由自主地也小心翼翼起来。
“生路,走得慢……你打过电话了?”
“我看你在等人。”
“……等人?”
“等谁?”
白项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说一个钟头前在酒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