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识字。”
信封面上是空白的。霍今鸿抽出信纸展开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两段字,第一行开头“江南印书馆温长岭。”
副手探头看过来:“科长,写的什么?”
霍今鸿不动声色地将纸折回原样塞进信封:“是家信。”
“那这些人……?”
“问过了,走吧。”
“剩下的都已经搜过了。”
“好。”
舱门重又合上。
待脚步声远去之后几人死里逃生般送了口气,互相对视两眼,个个头上都已冒出虚汗。
青年想去箱子旁边看一眼,身旁的女子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先不要乱来,紧接着又指指对方袖子上的血迹。
“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青年慌忙卷起袖管,末了还是不放心,索性将外套脱了塞进包袱里,顺带把信也一起藏了起来。
“对了,维嘉……”这时他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女子道,“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长官?”
“……怎么可能?”
“我见你一直盯着他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不然他怎么放我们走?”
“信上没讲什么,再说他也没看见胡大哥。”
“信不是要交给温先生的么?”
“维嘉怎么可能认识宪兵队的人?”其余那名青年插话道,“刚刚那个好像是特高科科长,而且阎先生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说明没有走成,多半是被特高科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