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希灵于是又收起茶具打开酒柜。
这回真的是不麻烦了,一瓶酒,两个高脚酒杯,再有就是一碟手工饼干。
“早上让厨师刚做的,热的时候更松脆些。”
白项英喝了口红酒,劲头比想象的要大些,但是不讨厌——原先在军营里的时候他也偶尔心血来潮一个人喝葡萄酒。
段希灵讲起了这酒的品种和来历,讲起他为了储存佳酿特地定制的酒柜,又讲起他是怎么布置这房子的。
白项英有意无意地听着,觉得对方口中所描述的这种生活似乎很不错。
一尘不染的独栋洋房,尽管宽敞但不会显得空荡荡的缺乏人气。每一处角落都像是精心设计过,摆满了油画,雕塑,鲜花,和一些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装饰品。
客厅里大概是在放唱片,柔和的外国音乐不清不响的正好传到餐厅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的香甜味。目光所及之处,每一列柜子都塞得满满当当,茶酒,食器,和新鲜的点心,随便拿一点出来就能招待客人。
——一看便知道是富有情调且习惯了精致生活的“上流人士”,有别于平常同自己打交道的那些暴发户。
这样一想,像自己这种同属于“暴发户”的人坐在这里也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段社长,这么大的房子,你平时一个人住吗?”
“这房子你看着大,其实供人住的房间并不多,楼上主要做办公用,一楼用做娱乐和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