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晚上有警卫在值班,要是被司令发现两个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紧接着腹部深处一阵钝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绞住肠子打着旋拽了一把。霍今鸿的面孔猛地出现在视线里,熟悉的眉眼,却又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
“在想什么?我问你跟我作爱的时候在想什么人!?”
白项英想要回答,想告诉他自己没有想别的什么人,然而喉咙干涩,肉体仿佛和灵魂剥离,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
他感觉到上身被拽起,眼前是属于成年人的滚烫的胸膛,对方死死将自己拥入怀中,狂躁而有力的心跳隔着皮肤击打他的胸腔。
羞耻大过痛苦,他简直要害臊起来,生怕这声音传到外头去被人听见。
——我知道怎么跟男人作爱,我去过各式各样的窑子,见过他们是怎么拿男人取乐的,很多人想跟我睡觉,就算不花钱也有的是,但我只想跟你做,不是你就不行。
——他们嘲笑我,说我像个女人一样在替人守贞,每次听他们这么说我就兴奋得要死……替你守贞,哥哥,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一切痛苦都有了价值。
……
是谁在说话?
这么羞耻的告白,除了那孩子还有谁?
两条胳膊试探着从背后探过来环住他的腰肢,小心翼翼,又斩钉截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青涩但淫靡的甜腻气息,那是少年人情窦初开的味道。
“哥哥,好舒服啊,第一次真么舒服……”他说,“还有别的第一次,也都是你的……”
突然间那语气变了。
伴随身下的钝痛,白项英哀叫着低头,却看到一双狰狞到仿佛要将自己吞噬的眼睛。
——可是你不在乎,你不想要我,我的童贞在你眼里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