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就调转方向,去蹭时绥的手。
时绥没法,只是用手给糖糖蹭,就算掉毛,糖糖也是要命的可爱,时绥脸色不自觉舒缓下来。
陆淮知就陪在时绥旁边,偶尔替他拿掉身上沾到的毛发。
被他们这样一动一静地捣乱,时绥心里那点烦闷早就散了。
时绥将猫抱在怀里,看了陆淮知一眼,半晌,才下定决心,“陆淮知,明早陪我去个地方。”
——
时绥带上录取通知书,和陆淮知去了a市的陵园。
陵园门口有一个花店,时绥进去买了一束雏菊,陆淮知则是买了一束夏天独有的栀子花。
进了陵园,时绥本以为自己会对路很陌生,可是深处的记忆将他准确地带到了两块墓碑前。
墓碑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照片,眉眼跟时绥很像。
时绥将雏菊放到碑前,低声喊了一句:“爸,妈。”
陆淮知也将栀子花放在了旁边。
时绥看着墓碑上已经变得陌生的照片,一时没说话。
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出车祸意外去世,每年清明,他都会跟奶奶一起来扫墓,可很少在正前方,也不会抬头多看。
这次,他将录取通知书和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一起,放在了鲜花旁边,“我高考了,成绩还不错,就拿来给你们看看。”
他抬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我过的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
时绥语气有点僵硬,明显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
陆淮知替他接过话头,“伯父伯母好,我叫陆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