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老大夫尖叫一声,顿时浑身抖如筛糠:“大侠饶命!饶命!”

“回话。刚才那男子,求看什么病?”凌海又问了一遍。

“他,他说他不行了”老大夫瑟瑟发抖,颤着身子。

“什么不行了?”凌海一头雾水。

“就男子那方面,他说他不行了。”

“这么严重?!”凌海一个扑棱站直了身体,心内涌上一阵同情。

“没,没没,老夫给他把了脉,做了检查,好得很,好得很!一点事没有!”那老大夫如数交代,“他该是心理作用,他身子没问题。”

凌海松了一口气,轻松拔出匕首,把金元宝向那老大夫推了推,压低声音:“别告诉别人我来过。”

林默失魂落魄走在皇宫的暗道内。

那老大夫的声音在他耳边来回盘旋

“你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

“你这是心理问题。多半是没遇到对胃口的人。”

“遇到那个人,你就行了,你信老夫。”

他不是不行了,他只是对女的不行了。

林默不傻,此刻心头已经了然了。他,完了。

御书房内,凌海跪在苏景皓面前回话。

一字一句,苏景皓面上逐渐露出掩饰不住的笑。

挥手遣了凌海出去,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难怪他要偷了龙涎香出去,难怪他要去柳巷,难怪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原因。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苏景皓只觉得云破日开,天际如镜子般明朗,落日如橘子般辉煌。

夜幕缓缓垂下,星子渐渐露出熠熠之光。苏景皓从永夜宫走出,手里拿着一罐伤药。

他疾走了几步,叩了叩暗卫统领所的门栓。

第19章 欺人太甚

林默正在榻上跟个烧饼一样翻来覆去辗转挣扎,忽然听到叩门声。

是谁能这么讲究?暗卫所的那几个崽子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的。林默忽然对门外的人心生好感是个懂规矩的。

“请进。”

林默从榻上起来,端坐到桌案前假模假样烹水煮茶。

来人一进来,他就吓得一哆嗦,开水往手上一浇

“啊嘶!”

他扔了茶壶一蹦三尺高。

“好好的煮个茶怎么也能烫了手?”苏景皓一边嗔怪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拿了药膏出来放在桌案上,无比自然的牵了林默的手过来,轻轻吹了吹气,拧开药膏,挖了一块,小心翼翼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