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呆愣半晌,余声才慢慢道:“小迟意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是,陆桥应该是下面那个啊。”林澎小声嘀咕,悄悄地看了余声一眼。后者坦然承认,“我的确是下面那个。”
这回换林澎尴尬了,他咳了一声,试图换话题:“那这不是搞反了吗。”
“没有反不反一说。”余声道:“我是我,陆桥是陆桥,要怎么演,全凭演员如何诠释。”
“而且我们这一类人,不怎么分0和1。”
林澎被自己口水呛着,夸张地咳嗽了一声,心说你真是一点不见外,跟我一个老同学说这些,我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个。
“好了好了,既然你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林澎拿起通讯器,喊道:“两位听我命令,还是那句话,你们随意发挥,后期交给剪辑。”
“准备,三、二、一,Action!”
摄像机红灯一闪,代表开始拍了。
这场戏不需要任何台词,镜头只会记录他们的肢体动作。按照林澎的话说,这几个镜头会在陆桥的回忆中穿插而过,不长,但也不短。为了演员的情绪和情节的连贯,他还是建议从头演一遍。
通讯器信号挂断,屋内重归于安静。
下一秒,祝渂顺势抚上他瘦削的蝴蝶头,低声说道:“迟意,开始了。”
“你也算是我在表演方面的老师。”祝渂偏头在他脖颈上印下一吻,“请多指教。”
镜头默默往下,将藏蓝色棉被外纠缠的双足记录下来,放大。
真正动情时,只看两双脚都是色.情的。
(……略……)
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润,祝渂偏过头:“怎么又哭了。”
迟意慌不择言道:“我没哭…你别以为你很厉害。”
祝渂食指在他眼睫处的晶莹上碰了碰,“你没哭,那这是什么?”
迟意把脑袋缩进去:“不知道。”
“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疼。”像是怕他不信似的,迟意又抬头攀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怕疼的。”
祝渂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盯着他汗涔涔的脸看,越看越喜欢,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玩笑道:“怎么办,我突然有种最后的晚餐的意思?”
迟意偏头回吻过去,用牙齿咬住他的嘴唇,堵住他后续的发言。
(……略……)
迟意死死抠住祝渂的肩膀,牙关发颤,眼前一阵发黑,甚至有点耳鸣。
嗡——
恼人的吱呀声消失了。
如同坠入深渊,坠入一滩死水,被人拉起又放下,然后抛至云端。云端的最高处,有着七色彩云,阳光普照,他听见了天空的尽头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迟意。”
“迟意……”祝渂一声一声叫他,似梦呓似轻语,双手紧紧将他搂着,忽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还不够,想再近一些,想将人揉入骨髓、永远合在一起,恨不得将整颗心脏掏出来捧到他面前。
“请看看我和我的真心。”
迟意眼睫一颤,一颗滚烫的热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