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渂心里一直憋着气,就等着他哪天栽自己手里好好算总账。
迟意心里也门儿清,自己今天可能会被弄得很惨。
但要说怕,那还不至于。
左不过就是疼点,又不是多大的事,从小到大,他别的不行,就忍疼最行。
男人最听不得自己被人瞧不起,狼性一旦激起来,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怕?你说笑了,你今天就是正着反着侧着做,我都不会吭哪怕一声。”
他上次也这么说。
“真的假的。”祝渂轻笑一声:“那你要是叫了怎么办。”
“你就是我爹!”
“不占你这便宜。”祝渂在他右眼上啄了一下,“你要是叫出了声,就别说别的,喊我名字就行。”
“夸我也好,骂我也行,什么都可以说,但一定要叫我名字。”祝渂抚上他的脸颊,热吻一下一下落在嘴唇,鼻尖。
他抱着他,长发缠在两人的肩头。
“喊我名字,好不好?”
“我现在就可以喊。”迟意眼眶里洇着水,清凌凌的,轻声喊他:“祝渂,你笨死了。”
“就是这样,多喊几次。”
“祝渂,你是猪吗?”
“嗯,我是。”
迟意心里软软的,狠狠戳他肩膀:“笨蛋,我不给猪操。”
“嗯。”祝渂抓着他的手,轻吻在他手腕:“你只给我操。”
他在“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在强调。
祝渂说话归说话,水光潋滟的眼眸却一瞬不眨地落在他身上,在注意他的反应。迟意跟没听见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这一口下得重,似乎快要见血。
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在发泄什么,祝渂脑海里顿时想起楚熙说过的话,他伸出手,紧紧地搂住对方。
“迟意。”
被叫的人声音闷闷的:“嗯?”
祝渂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帮我把裤子脱了。”
“靠。”迟意低低地骂了一句,“自己不会脱吗。”
“你脱会舒服一点。”
迟意只好认命地给他脱了衣服。
他们是下午三点开始做的,一个澡,洗了很久,浴室跟打过仗一样,满屋子的狼藉,就连天花板上都沾了不少泡沫。
祝渂用浴巾囫囵在两人身上擦过,然后抱着人出去。
边走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