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停手了,为了回去,他已经做了那么多,该做的不该做的……
“现在无法下决定也没关系。”降谷零微微松开了压着他肩膀的手,缓声道:“我知道你很难信任其他人,我愿意等你。”
北木朝生抬头看他,瞳孔微微颤动,唇却死死地抿着。
像是他第一次被丢石头,被骂克死父母的怪物时,那种不知所措、痛苦中又尽力想要维持点什么的模样。
降谷零心一酸,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在这时将话挑明,或是应该说的更委婉一些。
可这些确实是他在脱离梦境后,想要让北木朝生知道的。
“你不是怪物。”他又道,轻轻摸了摸北木朝生的头发:“归根究底,超能力只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特殊天赋罢了,也许有人不理
()解或是惧怕,但你是什么样的人,并非由你的天赋决定。”
他的本意是安慰北木朝生,可对方在短暂的呆滞后,竟是眼眶一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降谷零几乎没见过北木朝生哭泣,他手忙脚乱地将人拥入怀中,便听北木朝生用一种茫然又悲伤的语气,轻轻地道:“总感觉,好像曾经被这句话夺去了什么。”
因为把眼睛哭肿了,北木朝生只能躺在沙发上,枕着降谷零的大腿用冰块敷眼皮。
降谷零帮他按摩眼边的一些地方,双管齐下以达到快速消肿的目的。
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毕竟他们两人都没想到北木朝生会哭,还哭得那么厉害。
“抱歉。”降谷零作为成熟的成年人,率先打破沉寂:“我不是想弄哭你。”
北木朝生呐呐开口:“不是你的错。”
他稍稍吐露出一些秘密:“其实我有些事记不清了,所以我也不太确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哭。”
降谷零反应很大:“记不清了?为什么,是组织干的吗?”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朗姆的洗脑。
朗姆的心腹库拉索就是因为过目不忘,而被洗脑忘记过往加入组织,只听从朗姆一个人的命令,难道北木朝生也会那样?
“不是,加入组织前就是这样了。”北木朝生连忙道:“我最近其实有模模糊糊想起来一些,但是……”
从几次感受到的情感来看,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