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今年秋收的震撼,这牲畜也好卖些了。
不仅仅是高家,梢山村里各家养牲畜的,都在冬季来临前,也小小地发了一笔财。
日子有盼头看,斜沙城里处处能看见来卖菜的庄户人家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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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儿议论这种地的事儿的时候,将军府里,戚昔也开始搬东西。
晚上院儿里挂着几盏灯笼。
月影晃动,地上铺着一层银光。人影绰绰,脚步来往,碎了银光却添了热闹。
阿兴搬着戚昔的箱笼放在马车上,小阿楮则跟在他身边帮忙。
周子通坐在月下晃着摇椅,大爷似的瞎指挥着。
酒肆与将军府没多远。戚昔要回去经营铺子,所以两边都需要放点衣服,所以拿走的也不多。
燕戡怀里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奶娃娃,看着戚昔在屋里忙碌。
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东西,燕戡的、奶娃娃的都要带过去一些。
东西放好,戚昔坐上了马车。
他见着站在马车外一脸怨气的男人,笑了笑冲着他道:“那我就先过去了。”
燕戡捏着奶娃娃的手晃动,眉心皱着,心不甘情不愿的。
“路上小心。”
“主子放心,我定会把郎君安全送达。”阿兴坐在马车前面,为了不被认出来,还专门往脸上抹了一些锅底灰。
“走吧。”戚昔放下帘子坐回去。
阿兴看向燕戡:“主子,走了啊。”
“嗯,慢着点儿。”
“知道!”
马儿蹄子落地,咚咚咚地带着人走远。车轮滚滚,一直到整个车厢隐入黑暗中,燕戡才收回视线。
他手指戳了戳奶娃娃的脸,低声道:“你爹爹不要我们了。”
奶娃娃睡得正好,被戳了也只动了动小嘴巴,依旧睡得昏天黑地。
燕戡轻笑一声,将他送回奶娘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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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夜晚,虫鸣与蛙鸣合奏,也比冬日里热闹几分。
轱辘向前的马车划破了黑夜,最后停在了酒肆面前。
“郎君,到了。”
闻声出来的宋四娘见状一惊,忙放下碗筷走了过去。他身后,父子俩从门里探头,也瞧着外面。
“爹,谁啊?”
“对门儿掌柜。”
“就是买了李爷爷家铺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