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郎从来没有这么哭过,如何烧得这么厉害。
“不哭了……哭了身子更加不舒服。”燕戡眼神焦急,又是亲又是哄的。
可戚昔看着这样的人,钻进燕戡怀里哭了个惊天动地陈。
“你是要急死我!”燕戡如何都止不了他的哭声,大手抱紧颤抖的肩膀,燕戡急得眼睛都红了。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哄也哄不了。
戚昔哭得天昏地暗,身体急速抽搐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昏了过去。
“周子通!”
“叫魂啊!”周子通快速抽出自己的银针,几下刺入戚昔的身体里。
“药吐了?”
“你没长眼睛!”燕戡此时满身煞气,很像刚从战场上下来,满身血,一脸黑的样子。
周子通白了他一眼。
这才是燕戡的真实脾气。也就只有床上这人能治住这煞神。
“阿楮,蜜丸拿来。”
背着小药箱的阿楮立马在里面翻找,拿出一个白净的瓷瓶。“师父。”
“喂下去。”周子通倒出一颗,道。
燕戡立马拿过,捏着戚昔下巴,用水给他送下去。
“明明喝了药就能好,你做什么了让人这么哭。不知道病人经不起大起大落。”
燕戡握紧戚昔的手,用手帕给他细致擦拭。“我能做什么,你那药太苦了。”
“呵。娇气!”
“阿兴,跟阿楮再去端一碗药过来。苦也要灌下去。”
燕戡抿紧唇收拾了床边,一身低气压。
周子通扫了一眼屋里唯一一盏烛火,看他是急狠了,微冲的语气缓和下来:“没事儿了,喝了药睡一觉。晚上盯着点儿,不烧起来就行。”
燕戡动作顿了顿,低声道:“嗯,谢谢。”
“行了,走了。”
床边重新放了药,人也走完了。
燕戡拧了帕子给戚昔擦身,又换了一身亵衣。碗里的药也凉得差不多。
“夫郎,起来把药喝了。”
“夫郎……”
戚昔感觉到颈侧贴来微凉的脸,他舒服地偏头。迷糊中被燕戡抱起,戚昔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安静依偎在他胸口。
“燕戡。”戚昔圈紧燕戡的腰。
“嗯。这次慢慢喝。”
勺子送来唇边,戚昔配合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