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出去那位,是府城大粮商宁家的庶长子,后头两个是通判家的嫡幼子跟他表弟,也就是海棠西北分行里管钱庄的王家……”
燕戡:“你呢?”
小胖墩皮子一紧,站得笔直。
“我是府城做绸缎生意的谭义家的。”
“将军,这小胖墩还行。”关掌柜帮忙说了一句话。
门外已经被搀扶坐在马车上,骂骂咧咧的众人一听到这铺子里传出的一声将军,瞬间犹如被掐了脖子,再说不出一句话。
将军!
原来如此!
几人对视,皆是心虚。
“下去,快扶我下去。”
有一个算一个,都开始在马车上招呼。现在连府城的人都在说燕戡风流,都知道他有个男妻。
如今是招惹到了老虎跟前,还险些扒了老虎须。
这事儿要不今天解决,回去他们爹必将断了他们的腿,将他们逐出家门。
燕戡听到动静,直接吩咐常河:“门口守着,别让他们进来。”
戚昔:“行了,没事了,诸位吃好喝好。”
戚昔看了燕戡一眼,转身进了后头。燕戡盯着那小胖子谭世云:“你不走?”
“走!马上走!”
后头院子,戚昔安抚燕二婶几句,拿上锄头走到墙角。
挖了坑,将那修建过的猕猴桃枝埋进土里。
燕戡:“手不冷?”
“活动着,能冷到哪儿去?”
“那些人夫郎打算怎么办?”
戚昔摇头:“只要不再来我跟前晃就行。”
燕戡:“我记仇。”
戚昔杵着锄头直起身,他看着燕戡笑了一声。“随你。”
燕戡抢过锄头,几下将树藤埋好。“早些时候不做,都冻坏了吧。”
戚昔:“忘了。过来看见,想着你儿子喜欢吃,所以试图抢救一下。”
戚昔看着男人忙活也没离开,而是跟他说闲聊。
“听宋俭问孙文卿,书院不是放假了?”
“没。明年乡试,魏朝为了争一口气,让参加乡试、会试的人都留下继续学。他三五不时过去上课。”
燕戡说着好笑:“他说后年春闱,必定让咱们斜沙城出几个进士。”
戚昔:“咱一个城就能出几个?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朝廷拢共才录取百多个,少的时候几十个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