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坦荡得叫她心底一震。
“你……”陈清雾语塞,“……我还是有点不习惯。”
“哦。抱歉。”孟弗渊真就收回了目光。
陈清雾简直想把脸埋下去。
为了缓解这种无言的窘迫,她提起易拉罐又喝了一口啤酒。
片刻,她听见砂轮滑动的声响,转头看去,孟弗渊手掌稍稍一笼,垂头凑近。烟点燃了,猩红一点如呼吸明灭。
他穿着酒店黑色薄绸的睡袍,点烟的姿势,有一点漫不经心。火光亮起的一瞬,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映出一抹暖色。高挺鼻梁为界,眼睛却藏在寂然的晦暗之中。
从前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打量过他。
印象里只觉得气质卓绝,仔细观察过才知五官同样优越。和祁然不同,祁然的英俊如寒刃锋利,他却更显蕴藉,如万壑千岩的不动声色。
想到一句诗。
性如白玉烧尤冷。
赶在孟弗渊抬眼之前,陈清雾移开了视线。
“想问你一个问题,清雾。”孟弗渊轻缓地呼出一口烟,忽说。
“……嗯?”
孟弗渊转头看向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陈清雾捏住易拉罐的手指不由地收紧,“……一定要回答吗?”
“也可以不回答。我只是好奇。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成功。”
陈清雾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也有这么自负的时候。哪里成功,根本漏洞百出。”
“是吗?那你说说看。”
话到这儿,是不说不行了。
陈清雾喝了一口酒,别过眼去,轻声说:“你们公司有个员工,给我们泡茶的时候,说你……只喝雾里青。”
“就这样?是不是有点武断了。”
“……你还买了我入职之后以自己名义做的第一套茶具。”
“我说了那是凑巧。”
“你说的你自己信吗?”
孟弗渊轻笑一声。
“……还有很多,我就不列举了。”
“为什么?”
陈清雾不作声。
而孟弗渊望着她,仿佛很耐心地等她回答。
陈清雾索性破罐破摔:“……你明明很会察言观色,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我现在很不好意思吗?”
孟弗渊觉得她这好似有点微微抓狂的表情很可爱,忍不住轻笑,“我现在一手明牌,都没有不好意思。”
怎会察觉不到她不自在,只是她自己不提出要离开,他也就私心地想多留她一会儿。
陈清雾不知道如何回应了,只能别过目光,抿着酒液,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怪她自己受不住美景的诱惑,非要跑过来的。
但她无法自欺,自己内心深处最
隐秘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