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戎看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别开了眼，“行了，歇一会儿。”

这件事郁戎说要另外再商议，明杞摸不准他的想法，在当天晚上擦洗完身体准备上床睡觉前，对他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想过了，本来就是我在勉强你。”

明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放得很轻。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郁戎对他做的这些事，对他的好，可能只是觉得他的处境太惨了，实在看不下去拉他一把。

本质还是出于同情心，不恨他当年那么决绝地分手已经算是很好了，怎么可能对他还有那种心思？

明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难受，话也说得大方得体。

但他忘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一双眼睛灰蒙蒙的没有光彩，一股子的丧气。

郁戎看了他好一会儿，声音缓缓道：“睡觉。”

不知道他在拿自己的身体折腾谁。

明杞佯装没那么在意地合上眼睛，以为自己今晚又要失眠，不免有些焦虑，但他没想到的是，闭上眼没多大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就听见耳边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明老师，集合了。”

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衣服的颜色很显眼。

明杞一下子就清醒了，同时看到了熟悉的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