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齐医生告诉他,他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再加上身体不能适应高强度的重活,种种因素才导致他毫无征兆的昏倒,只要挂几天水好好休养就行。
黎耀桐接过她给的白色药丸,混着温水吞下肚,乖乖又躺了回去。
算起来他好像很少生病,就连上次生病的记忆都很模糊。而且平时家里人很注意他的身体,一点风吹雨打就不得了,一群人跟在后头团团转。被养得太好,他几乎忘了生病的感觉。
生病的话,姐姐会来接他回家吗?
他吃了药脑子胡思乱想,很快药里安定的成分开始发挥药效,他沉沉又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十二点,工地一片万籁俱寂,那辆黑色迈巴赫再次无声无息的停到门口。黎惜竹急匆匆带人从车上下来,一起跟过来胖墩墩男人就是赵长山口中的“刘哥”。
“黎总您别着急,我问过赵长山了,说就是普通发烧,没什么大问题。”刘光急忙跟她解释。
黎惜竹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在刘光的带领下到距离工地数十米远的简易诊所,她掀开发黄的皮门帘进去,里面简陋得只有几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
最里面的小床上亮着微弱的光,黎耀桐就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
黎惜竹内心一跳,对身后跟来的男人说:“段医生,你来给他做个全面检查,看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段医生上前一步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拿出针管从黎耀桐胳膊上抽了一管血,然后又掏出听筒听了半天,经过一番检查后恭敬回道:“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发烧。”
“辛苦。”听到他的话,黎惜竹脸色好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