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舟看向窗外,今晚的月光格外柔和,与城市霓虹灯光碰撞在一起,别有一番感觉。
乡下的月光永远是纯粹干净的,这个点估计他的父母还没从大棚里回去,“我初中就近视了,那时候我爸就跟我说,如果考不上大学,以后就要戴着眼镜去接手他的大棚,我觉得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为什么?”温黎问。
“你想想,你要一直低着头干活,一手的泥去扶眼镜,方便吗?”
温黎摇摇头,“不方便。”
“所以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不能接手我爸这个活。”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这么拼命学习?”
这次时一舟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看着窗外,看着远处闪烁的灯光,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就只能学习了,不过我还算幸运,家里条件还好,让我能更加没有顾忌的只管往外走。”
跟时一舟这短暂的几句交流,温黎心里产生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这股感觉具体是什么。
就好像他一直习以为常的生活圈子突然闯进来一点不一样的风景。
这道风景看似跟他这十七多年的生活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对他吸引。
“时一舟,我有点想去你家那边看看。”温黎突然说。
“好啊!”时一舟也笑着回应,“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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