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幕转过头看向他，路灯的灯光从车窗一闪而过，像是在展示一帧一帧的电影胶卷一样。霎时间，他有些恍惚。

“嗯？”启言成看了良幕一样，然后又看向前方，“你是不是……真的有话要跟我说呢？”

良幕张了张嘴，最后说道：“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今天的事情？”启言成的心里有点失落，他的直觉告诉他，良幕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些，“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知道阿温会提出那样的疑问。”

“其实我不怪他，因为他不清楚情况，毕竟他也不认识我嘛。”良幕扯起嘴角笑了笑。

“你们家的事情，你们的亲戚没有帮忙吗？”启言成问道，“他们都不管不问的吗？”

“他们……确实不管不问的……”良幕一想到他爸爸的家产都被继母给卷走的时候，他家的亲戚压根就不想帮忙，除了推脱就是找借口诋毁，他也确实尝到了人心不古的滋味。

路口红灯亮了，车子缓缓停下。

启言成转过头看向良幕，路灯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在良幕的脖颈处，照不到他的脸，也让启言成看不清良幕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良幕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人，完全没有他平时的那种跋扈的模样。在这一刻，启言成对良幕又多了几分怜悯。

“这些年以来，你也辛苦了，”启言成轻声说道，“日子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