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无法理解,本以为会迎接她的怒气,想不到会是难不成是怒极反笑?
好半天,海丝特收了笑声,面对时笙的不解,她解释道:“我很担心劳伦斯,他真可怜,不过他总是栽在沈煦川的手上,我从没见过画家这么狼狈过,他以前总是高高在上,有人想碰他的衣角都很难,自从遇到沈煦川就怪事连连,他连一分钟太平日子都没法过,难道这不好笑吗?”
说完她又发出一串笑声。
或许是笑点差异,时笙并不觉得有多好笑,只能尴尬地陪着笑脸。
不一会儿,海丝特就笑不出来了,差点哭出来。
她想起这次来c市的目的,要送去参展的画被盗,惊为天人的圣母图,找回来的希望非常渺茫,估计已经流到黑市,等风声过去,或许会重现人间。现在不仅要考虑钱财的损失,还有考虑合约的问题。
如果这次拿不出圣母图开展,许青沉需要赔付违约金,这点钱不至于要命,可是有关许青沉的经济情况海丝特上次在电话里已经提醒过他,很快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时笙了解过后,露出震惊的表情,从未想过许仙儿会穷得叮当响。
情急之下,时笙脑子一热,带领海丝特来到艺术馆的三层,推开许青沉的专属画室,为海丝特展示了许青沉最新的作品。
空白的房间中央立着一块画板,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高,宽度约两米,一幅油画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熟悉的创作风格,令人沉迷的曲线,看了让人起鸡皮疙瘩。依旧是灰白黑色调,采用细腻的手法,深邃难懂的人物表情和肢体动作。
大胆,风谲云诡,凌驾于凡人的眼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