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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小声地劝自己别再委屈自己,狭窄的喷满替代信息素的衣柜实在太黑太暗,齐悦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地方。

干瘪生硬的面包毫无食欲,冰冷的水难以下咽,毫无人气的合成信息素让齐悦恍惚间甚至觉得自己也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被顾朗摆在家里,摆给所有想看到的人欣赏。

齐悦也想被alpha抱在怀里,接受爱人温暖干燥的信息素,两人自然而然地接吻,上床,做每对夫夫都会做的事情。

哪怕不做到这一步,只是在发热期照顾、安慰他一下也好,可是顾朗没有。

顾朗什么都不做,整个婚姻成了齐悦的独角戏。

“如果当年死掉的人是我,你……会难过吗?”齐悦抽抽鼻子,小声地问。

恐怕不会,因为你对顾朗来说什么都不算。一个细小且清晰的声音回答道。

齐悦睫毛微颤,一颗泪顺着眼角划了过去,他趁着发热期还不是那么明显,强撑着精神站起身,去厨房的橱柜里抱了一袋子零食。

这都是他躲着阿姨偷偷藏起来的,算是发热期唯一的慰藉。

像往常一样做好所有准备,齐悦打开了衣柜的门,熟悉的角落让齐悦眼前浮现出不太好的场景——上次发热期他挠伤了自己的腺体,衣柜里的小毛毯上仍粘着没洗掉的血迹。

真疼啊,齐悦想。

齐悦将衣柜重新收拾了一下,准备把裹成团的自己塞进衣柜时,他的目光落在顾朗昨晚没带走的风衣上。

反正他也不会要了,能不能、能不能贪心一点点?

齐悦的犹豫了好一会儿,咬咬牙,一闭眼,强迫自己转身钻进衣柜,关紧了门。

可他只在衣柜里坐了半分钟,就推开柜门,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手脚并用跑到床边,抱着残存顾朗味道的风衣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齐悦所剩无几的理智嘲笑他像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