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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粥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齐悦用力咽了咽口水,仍然压不下那股味道,他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胃里一阵翻涌,齐悦捂紧嘴巴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锁好门,齐悦打开排风扇,跪在马桶边吐了个痛快。

吐到最后,他扶着马桶两眼直发黑,头疼得几乎要裂开,可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着盥洗台站起身,喘着粗气用冷水为自己漱口。

倚着墙缓了好一会儿,齐悦的意识才慢慢恢复。

门外响起焦急的拍门声和顾朗的询问声,齐悦冲完马桶,抹了把脸上的冷水,打开门,先发制人的问顾朗有什么事。

顾朗皱着眉头,眯起眼睛疑惑地问:“你刚才……”

“我没事,”齐悦打断了他,攥紧手指,又欲盖弥彰地挡住顾朗的视线,“什么事都没有。”

齐悦拒绝的态度让顾朗也很不悦,“那好,”他动动喉结,转身欲离开,“你没事最好。”

齐悦咬咬唇,“你放心好了。”

顾朗侧身,“什么?”

“我不会耽误你去见江夏的,该我赎的罪,我会赎完。”齐悦说完再次关紧了浴室的门,他不想看到顾朗假惺惺关心自己的嘴脸,也不想听到顾朗的冷言冷语。

现在的他,虚弱到经受不起任何难过的情绪。

顾朗像往常一样订了束白色晚香玉,又让助理买了八寸的奶油蛋糕,全部准备妥当,他倚在车边点燃了一根烟。

于洋向他汇报着今天的会议情况,顾朗听得心不在焉,他能感觉到有视线从楼上的窗后投过来,但他抬头时,只能看到轻微摇晃的窗帘。

那oga像吓破了胆的鹌鹑,就算用刀把他逼到角落,顾朗觉得他也不会跳起来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