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低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一声意义不明的呵笑,“我知道。”
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齐悦眼睛紧闭,不太想和顾朗聊下去。
就在气氛即将陷入焦灼时,开门声再次响起,没看到人,酒气先到,穿着深灰色睡袍的齐焕溜溜达达走了进来,看到顾朗,他身体向后一仰,“嚯,弟妹也在。”
“弟妹”这样略带嘲讽的词汇对顾朗来说已经不算什么,齐焕说过比这词难听上万倍的话,顾朗向来懒得搭理。
齐焕这种人,有脑子又没脑子,最擅长自作聪明。
顾朗注视着他走近齐悦,颔首打招呼后,自觉地退到了角落的沙发里坐下。
齐悦整理了一整天的思路,看到齐焕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但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齐悦不禁皱了皱眉头。
齐焕没打算长待,就没坐,问齐悦找自己有什么事。
“那天晚上……”
“如果是问八号会所的事,”齐焕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无可奉告的姿态,“我不能告诉你真相,我只能说那群人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而且,也没有必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去冒险。”
齐焕将手里的药递给齐悦,“我是来送药的,医生说12个小时吃一次,你该吃药了。”
药是带有抑制发热期作用的避孕药,齐悦看了一眼,接过后紧紧攥在掌心,沉默了一会儿,仰起头看着齐焕,央求:“真的一点都不能说吗?”
齐焕想齐悦果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齐家谁这么优柔寡断滥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