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几乎代代单传,亲属并不多,但这种场合人不能太少,于是和崔家有姻亲关系的许家就派了几个小辈来体现诚意,许廷泽在其中。
两家联姻的大喜事,长辈们都喜笑颜开,三两成群讨论着两人的婚礼,未来的商业企划,各种合作与投资,夫人们不时看一眼俊朗美丽的后辈们窃窃私语,似乎早已为接下来家族内适婚年龄的孩子寻找到了满意的对象。
这种场合不适合齐悦,他一个已婚多年的oga在这里实属多余。
看目前和未来的儿媳聊得正开心,齐悦拿了杯气泡水偷偷遛到了宴客厅隔壁的休息室。
关紧休息室的门,庄园的嘈杂被彻底隔断在外,房间分外安静。
因为没什么人进出,休息室里十分温暖,暖风一吹,齐悦酒量不好,原本微醺的他醉意上了头,脸红扑扑的,在最里侧的沙发上坐了会儿,随后向后一歪,斜倚着沙发靠背,醉眼惺忪。
还好手里的气泡水加了冰,闭眼眯了几分钟后,齐悦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冰冷的杯壁贴着自己的脸颊降温,觉得有点困了,又懊恼自己不自量力多喝了几杯。
就这样一边懊恼一边给脸颊降温,齐悦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许廷泽手里拿着毛巾进门时,看到的就是齐悦用手肘抵住茶几,手撑着下巴,身体正慢慢向地毯滑下去的怪异姿势。
他被齐允泼了酒的坏心情一扫而光,不禁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走上前俯身将紧贴着齐悦脸颊的酒杯取走。
酒杯里面的冰块化的差不多了,杯壁尚且有齐悦滚烫脸颊的余温,许廷泽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杯壁,居高临下望着齐悦发顶的目光愈发深沉。
他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并没有对齐悦施以援手,而是在齐悦身旁慢慢蹲下身,认真的端详着齐悦红中透粉的醉酒模样。
许廷泽甚至忘记了湿漉漉的衬衫还在向下滴着红酒。
年少的心动总会让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