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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愈和齐可珍确实像,她们都是擅长运筹帷幄的人,把一切当做手里的棋子,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完美的解。

齐悦心里知道不能埋怨姑姑和姐姐冷血,但听到这些话胸口闷闷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顾朗没想过放弃齐家呢?”齐悦垂下眼睛,静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如果顾朗根本没想过放弃齐家呢,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己做决定?”

齐愈听得心里莫名窝火,她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齐悦我知道你喜欢他,不想我用最卑鄙的想法揣测他的行为,但这是商战,关乎一家人的生死存亡,我不可能不多想,齐悦你最好劝顾朗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日后不留情面。”

“他们用来整齐家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还要恶劣。”

事到如今齐愈也不想再和齐悦隐瞒什么,她的小五被姑姑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从来不关心甚至不关注家里的生意,以至于到这个时候还在为怀疑别人而感到愧疚,齐愈提高了声音,索性把这几年他们栽赃陷害的事情一件件摆出来讲给齐悦听。

父辈世代经商,因为战乱跋山涉水来到泸城寻得一方安稳天地,却因为生意太好屡遭陷害,窃听、偷标书、散播桃色新闻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低端手段,更严重的,对手会策划绑架,暗杀和意外。

齐愈就经历过两次被人从学校拿枪挟持,有次绑匪向齐家要千万的赎金,正在开会的齐家老爷子把电话一扔,说没钱,让绑匪撕票,正在绑匪错愕之时,特警将绑匪一枪爆了头,齐愈多年来因为这件事对老爷子一直心怀怨怼,但人生阅历丰富后,她才后知后觉老爷子当时的决定有多么正确。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和姑姑一样,做事不留情面,不近人情,甚至冷血,但小五,如果是你站在这个位置,你也会这么做的,”齐愈看着齐悦的眼睛,抿了抿唇,“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孩子的事情。”

齐悦没有再反驳,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把齐愈的话都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