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只要是跟沈书雅生活,就算生活过得再苦再难,他也是开心的。
但沈书雅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根本没有要离开傅家的意思,哪怕傅启卿在觊觎自己的儿子。
沈书雅有事从不会跟沈关砚商量,只有告知跟命令,也不允许沈关砚反抗她的决定。
沈书雅刚才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嫌弃沈关砚没出息。
这些年她花费了很多金钱、时间、精力培养沈关砚,可不是让他窝在二线城市当个钢琴家教。
她要沈关砚站在更高更大的舞台,成为享誉国际的钢琴家。
沈书雅用了一个词——投资。
没错,她是把沈关砚当作一个商品在投资,调动自己能调动的所有资源砸到沈关砚身上,然后等着他升值。
钢琴家=社会名望。
而社会名望又能让沈关砚打破现有的圈层,跨越更高的阶级。
站的越高,离那些扒皮喝血的穷鬼们越远。
沈书雅要沈关砚高高在上,要他去攀那些最好、最高的枝儿。
所以沈关砚的平庸的志向让沈书雅十分窝火。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懒惰就是原罪,单纯更是罪无可恕。
她对沈关砚的期望太高了,重重地压在沈关砚心头,还有那些挑战世俗底线的价值观,也让他倍感压力。
沈关砚在床上坐了许久,然后把放凉的包子吃了。
钢琴家教课约在下午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