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兆松了一口气,“那边过来一般都收十块钱,你这个五块太不正常了。”
辛山竹啊了一声:“我是我塞给他的,我还以为给多了。”
他头发好一阵子没剪,刘海长发尾也长,胜在肤白,看上去仍然清秀无比,愧疚发自内心,“那我不是占别人便宜了?爷爷知道要骂我的。”
钱兆知道辛山竹的爷爷是个怪脾气的老头,说:“你爷爷不是去世了吗,顶多梦里骂你。”
他在这边打工两年,自然知道有些游客被宰到五十块也不是没有。
辛山竹看上去就很好欺负,说什么就信的样子,给五块钱对方也要?但他说对方没动手动脚,钱兆也没多问,带他去了广场。
摆摊的老板是四十多岁的女人,有点胖,腰间挂着一个包,身边还蹲着一个玩手机的小孩。
钱兆给辛山竹介绍,“这是我远亲,你可以叫她琴姨。”
说完他又低声和辛山竹说,“她老公前天出车祸了,她来回跑,家里也没人,还有俩孩子呢。”
辛山竹点头,女人看上去面容憔悴,冲两个男孩子笑了笑,“本来我是打算关摊的,但现在暑假生意实在不错,我老公住院也要钱,所以要找个人帮忙。”
钱兆低声提醒:“我和你说过的,工资不高的。”
琴姨的摊位很大,除了充气鱼缸里的塑料鱼还有隔壁的石膏娃娃涂色,粗略看一眼就爆满,都是三到六岁的小孩。
“晚上天黑就可以出摊了,十点多收摊,一晚上我给你五十。”
价格不算高,这也是琴姨找不到人的原因。现在打暑假工的学生优选都是辅导机构或者各大能吹空调的餐饮店,这样的摊位实在没什么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