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君牧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和飙摩托回来不符合的清俊面孔,拎着烧烤去了楼上。
柏家因为拆迁早就摆出了之前的老楼,父母住不惯商品房,又在另一个城区买了独栋老房子。院子都是柏君牧母亲在打理,父亲每天按时去中医馆上下班,偶尔去协会下棋,母亲准备广场的腰鼓队,还要去参加省级比赛。
父母生活充实,和柏君牧的闲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表哥也是医生,正好和团队山区义诊回来,柏君牧把烧烤打开,坐在一边。
父亲柏立业看见他忍不住问:“让你接人你接哪里去了?”
这事谢正都解释过了,柏立业还要说几句,柏君牧一只手给谢正递烧烤一只手开了啤酒,在短促的开瓶声里说:“开摩的去了。”
谢正比柏君牧大一岁,孩子刚上幼儿园,两个人当年学医还是一个本科学校的,他笑了一声:“挣钱去了?”
柏君牧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块钱放在桌上,“是挣钱了。”
谢正:“才五块?我怎么听说本市摩的起步就十块了?”
老父亲哼了一声,“危险。”
柏君牧声音慵懒清透,往后一样,发尾被风吹了吹:“不知道是谁的二十年老摩托。”
楼顶光不明亮,晚风倒是凉爽,谢正正好低头,桌上的五块钱翻了个面,他咦了一声,“这钱上还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