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诚叼着牙签,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还能看到斜对面排队的冰淇淋窗口,“早知道开奶茶店了,生意那么好。”
柏君牧:“你是没见过开倒闭的店吗?”
宗明诚喝酒宛如喝水,叹了口气:“我妈说我这家店挺不过三个月,你觉得呢?”
柏君牧也坦诚:“那肯定开不过隔壁的猪脚店。”
宗明诚问:“你真不打算继续做医生了?”
说完他顿了顿,“你说你当年学中医多好,直接继承你爸医馆,不过以你的脑子,现在学也来得及吧。”
“我听说中医有师承也可以上岗还是……算了,你比我懂。”
柏君牧晃了晃手,他的右手掌心到手肘有明显的疤痕,凸起的血肉和青筋交错,还有像是补上去的小指,足以证明那场车祸对他的影响,“算了。”
人在死亡线上徘徊总是会思考多一些,柏君牧没提自己这一年复健的痛苦和煎熬,他只是和宗明诚碰了碰杯,“就当放假了。”
宗明诚叹了口气:“我怎么记得你小学的梦想是下乡种田啊?”
他们都岁数不小了,同龄人早结婚的小孩都快小学毕业,柏君牧笑了笑,“是开农场吧,养一群鸡鸭鹅牛羊之类的。”
宗明诚:“我看你选错专业了,不如做兽医。”
两个人聊了一会,傍晚了店里客人又多了起来,宗明诚这个做老板的还想摸鱼,和柏君牧说:“你看对面卖冰淇淋的么?我表妹说有个很漂亮的帅哥,我要去看看什么男的能用漂亮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