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他人很好,想和他亲近一
点,”辛山竹抿了抿嘴,他松开语音按键,看着绿色的语音条咻得发出去,又摁住,对辛晓徽说:“我想有人陪。”
后面的五个字尾音更像是流星下坠的尾巴,辛晓徽隔着大半个地球都能听出辛山竹的落寞。
辛晓徽沉默了半天,虽然辛山竹否认是那种喜欢,但那种喜欢恰恰也有这样的开端。况且柏君牧长得挺帅,看上去也挺可靠,对他们这种常年留守的人来说很有弥补性。
“你想要他,但对方也不一定愿意的。”
辛晓徽不愿意和辛山竹说重话,他声音含着鼻音,也可能是哽咽带来的连锁反应,反而衬得辛山竹冷静得更像个哥哥。
辛山竹嗯了一声,“我知道,要是他讨厌我了,我就……”
他「就」了大半天,辛晓徽转移了话题,他们东拉西扯聊了很久,最后辛山竹上床睡觉看了眼时间,都快三点了,他还是很想和柏君牧聊天,点开又退出聊天开几次,最后把手机放在胸口,说了一句轻轻的晚安。
柏君牧第二天是被宗明诚的电话叫醒的,这哥们昨晚夜会前女友,似乎已经破镜重圆,早上才想起来问候被自己丢在原地的兄弟。
快早上九点,宗明诚的声音听上去元气满满,大概是柏君牧声音带着没睡醒的低沉,他咳了一声,问:“你几点到家的?你爸妈没说什么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柏君牧还没成年处于父母监管状态,清晨的卧室安静,没拉上的窗帘外是个阴天,柏君牧问:“你也知道自己不厚道?”
宗明诚哈哈一笑,“这不是为了我的终身幸福吗,你也没喝醉啊,不至于在便利店门口被人捡走吧。”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吹了一声口哨,“被美女捡走多幸福啊。”
柏君牧:“很遗憾,不是美女。”
“什么?!”宗明诚开始大叫,“真的被捡了,那你现在岂不是没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