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肩头的男生摇头,发丝擦过柏君牧的脖颈。辛山竹来这边都一段时间了,身上的皂角味只增不减,柏君牧怀疑这小子不用洗衣液洗衣粉,用的是老家带过来的皂角。
“当然不是啊,你和兆仔又不一样,他才不会听我说那么多。”
辛山竹抿了抿嘴,还学钱兆的表情,“他会这样。”
他皱起眉毛,还要把自己的刘海拨开,似乎这样就能像钱兆的大脑门,“这样,哥你看我。”
等柏君牧低头看过来,他嘴角下撇,“辛山竹你烦不烦,闭嘴吧你。”
辛山竹:“只有你会听我说这么多还没骂我,当然兆仔也不是骂我,他只是不耐烦而已。”
他微微抬眼,干净的眼眸小心翼翼地看了柏君牧一眼。男人气质温和,实际上脸部轮廓挺锋利的,可以看出他也有矛盾的一面,辛山竹却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戳一戳柏君牧的下巴。
当然被中途截断,柏君牧说:“是挺烦的。”
辛山竹笑着说:“你没嫌我烦。”
柏君牧:“为什么不相信?”
他话里带笑,辛山竹当然能感觉到,他低头,毛茸茸的发尾扫过柏君牧的颈侧,像是从掌心飞走的小鸟绒毛留下的触感。
辛山竹:“我就是不相信。”
他又补了一句谢谢,“晓徽对我也很好的,但他太忙了。”
等到下车进了早餐店,柏君牧已经知道了辛山竹堂哥辛晓徽的所有信息。
学习成绩很好,去德国读研,目前为了毕业很痛苦,和父母关系因为高中早恋不是很好,都是自己打工读书生活的,还经常给辛山竹打钱。
辛山竹第一次来这样的店铺,坐到二楼点单的时候还很兴奋,“会不会很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