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山竹点头,他把手机放到一边转头抬眼看着柏君牧,还学对方的表情,又压低了声音,“别动。”
他之前模仿朋友就有模有样的,现在学柏君牧也是皱眉,拿着吹风机的男人没忍住伸手点在他眉心,“不是这样的。”
指尖温热,但一触即离,辛山竹像是因为瞬间的接触受惊了一般,人都抖了抖。
他怔怔地看着柏君牧,男人却移开了目光,抓了抓他的发尾,“差不多了,去睡觉吧。”
“有空去剪个头发。”
辛山竹:“剪一次头发很贵的。”
柏君牧:“你都能把六十块塞给路边的醉鬼,差这点钱吗?”
他收起吹风机,关了灯,一边往沙发走,辛山竹跟在他后面说,“换别人我才不给,六十块钱也很难赚的。”
柏君牧嗯嗯两声,两个人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原本辛山竹身上的皂角味像是被冲走了,给柏君牧一种辛山竹是他家里人的感觉,“是很难赚,所以不要太好心,你哥哥说的都对,不要随便答应吃饭、喝酒和突然冒出的好心。”
小尾巴亦步亦趋,柏君牧坐到了沙发上,辛山竹坐在一边,哦了一声。
柏君牧:“你坐这里干什么,去睡觉。”
辛山竹点头,“我最后说一句。”
他话真的很多,柏君牧:“请说。”
头发刚吹完蓬乱的少年人却握了握他的手,几秒的十指紧扣,又瞬间抽离,他像是说完了,就这么踩着拖鞋进了柏君牧的卧室,等一会又跑出去来拿洗手台上的手机,也没关门,只是关了卧室的灯,顺便把客厅的灯关了。
台风登陆前的夜晚只剩不寂静的狂风,墙角呜呜呜呜,风像是吹歪了柏君牧的心墙。
什么都没说的人把那句话用轻擦的皮肤触感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