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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山竹的租房什么都没有,他应该也不吃方便面,柏君牧在家里习惯了,很少吃冰的,喝水也是,反正他那边还有暖水壶,又转头打算回自己房子里拿一个给辛山竹。

他走了两步,转头看了一眼,辛山竹却没拉住他,他低头喝粥,一言不发,似乎发现了脚步声的停顿,微微吸了吸鼻子。

柏君牧问:“怎么哭了?”

辛山竹:“吃断头饭都要哭的。”

这个形容惹得柏君牧笑出了声,“什么断头饭,你还活着呢。”

少年人头发垂在肩上,柏君牧想伸手给他别一下头发,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辛山竹看上去笨笨的,有些地方却比寻常人敏锐,他抬眼看柏君牧,“你又想摸我。”

柏君牧:“不是摸。”

他习惯了这人的语出惊人,“你头发乱糟糟的。”

辛山竹:“我的发绳还在你的床头。”

这话换个陌生人都觉得暧昧,柏君牧麻木了,“我去给你拿。”

辛山竹:“不用。”

他的口气都硬邦邦的,像是生气了,实际上这是表面的一层遮罩,哭腔结合这张脸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恨不得对他再好一点。

柏君牧的心又软了几分:“你是不是害怕一个人?”

辛山竹摇头:“才没有,我一个人很久了,爷爷去世后我还一个人在老家住了半个多月等通知书呢。”

柏君牧如果再问,又会回到一开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