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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晓徽改成了语音电话,他似乎在外面,还有点喧哗,辛山竹说:“我喜欢他,当然高兴了。”

一般人都吝啬把喜欢直接说出来,辛山竹还要重复多次,辛晓徽嘶了一声,“好了好了,我知道。”

隔了两秒,辛晓徽说:“不对啊,这都过饭点了,你八点吃晚饭啊?”

辛山竹知道辛晓徽嫌弃柏君牧年纪大,他又不好回嘴说你之前暗恋的教授年纪更大,略带飘忽地嗯了一声,“我到柏哥家吃老鸭煲。”

辛晓徽:“他做的?”

辛山竹:“他妈妈做的。”

辛晓徽音量提高:“你和他家里人吃饭?他都带你回家了?”

辛山竹摇头,他身上还有柏君牧抚摸过的痕迹,皮肤交叠的温存足够填满他十多年的寂寞,他说:“没有,他爸爸妈妈不在家,只有我和他。”

辛晓徽已经猜到了,他呃了一声,想问又不敢问,反而是辛山竹忍不住和他分享:“晓徽,我和柏哥谈恋爱了。”

情感上辛晓徽保持悲观态度。

柏君牧公开的履历太逆天,之前就职的私人医院也是全国顶尖,如果不是那场事故,他继续深造,或许还能获得更高的成就,事业就像还没开始就彻底结束了。

这样的人学习的经历可以用天之骄子来形容,挫折很容易叠加到性格,或许行为上他不会犯错,但不难保证情绪某个瞬间的失控。

辛晓徽眼前一黑,理智又劝说他辛山竹也不是被哄骗,他的堂弟虽然明面上不太聪明,但在某些地方比他还机灵。

柏君牧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更不是辛晓徽会担心的哄骗单纯少年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