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山竹又说:“宗哥和我说你上学可厉害了,跳级、什么都拿第一,好多人喜欢你。”
柏君牧:“那都好久之前了,我现在……”
如果按照世俗定义,柏君牧也不算活得很艰难,他只是看起来没从前那么体面而已。
梅欢不会因为这样的柏君牧失望,有人问起,她大方地说自己儿子在家里休息,反而是柏立业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街坊邻居的你儿子怎么不继承你的家业等等。
辛山竹微微偏头,身体靠向柏君牧那边:“也很厉害啊,掉塑料鱼好大桶都是你钓上来的,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好菜。”
打游戏巨菜无比的人居然也有说别人菜的时候,辛山竹又说:“下次我们去捞金鱼好不好,我看现在有活的金鱼池了,但是不允许带走的。”
柏君牧:“那是小孩玩的。”
辛山竹很自然地接话:“你也做一会小孩呗,我当你爸爸。”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胡说八道什么,柏君牧笑了:“你当我爸爸?”
“刚才谁喊我老公?”
辛山竹不以为意:“那你要我喊你爸爸我也可以啊。”
他眉眼堆着几分狡黠,又给柏君牧喂了一口水果,也没问柏君牧以后想干什么,只是说自己想要的以后,“我以后还是想回老家。”
柏君牧:“家里不是没人了吗?”
辛山竹嗯了一声,“那里修路和拆迁的可能性都不大,但可以重新改建。”
他手撑在台面,窗外是房子后面的小巷,也能看到不远处的巷口,有人骑自行车经过,老式自行车还有清脆的拨铃声,辛山竹问:“你可以和我一起走。”
明明他们不过才确定了恋爱关系,明明什么都和稳定无关,却给柏君牧一种对方人生早就给自己留了位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