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君牧:“我发了。”
辛山竹:“都是风景,我要看你。”
正好这个时候室友出来挂衣服,辛山竹的话陡然压住,柏君牧听到那边有人说:“辛山竹你又和表哥打电话啊?你们关系也太好了吧?小于和女朋友都打得没这么久。”
辛山竹心虚得要死,还要佯装自然,但他明显不太会撒谎,只能点头。
等阳台门关上,辛山竹才喂了一声,“柏哥?”
柏君牧:“我在。”
辛山竹:“刚才我室友来了。”
柏君牧也配合地压低了声音,“然后呢?”
辛山竹:“感觉我像在和表哥偷情。”
柏君牧:……
大概是他沉默地太久,辛山竹笑出声,他声音本来就好听,大笑也格外悦耳,一边说:“我小时候溺水是一个哥哥把我救上来的。”
这话题转得太快,柏君牧一时半会都没缓过来,辛山竹却靠着栏杆继续说,“但那天我没看清他具体长什么样子。”
“但他肯定长得很帅。”
那天太阳太猛烈,被救上来的辛山竹倒在地上,跪在一边的人给他急救,刺眼的太阳光足够他睁眼困难,哪怕拼尽全力,也只能镌刻一双眼睛。
辛山竹说:“我连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把我送到医院就走了,后来晓徽说他也找过,没找到人。”
“爷爷说我太晦气了,还把我带去庙里拜拜,”辛山竹顿了顿,“村里的小孩说我本来就该死的,老天总是想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