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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年龄、社会阅历、很多很多的悬殊。

时间可以拉开距离,同样也可以缩短距离,他想站在柏君牧身边,成全自己并不孤注一掷的喜欢。

他看向柏君牧:“我现在就感觉很幸福。”

柏君牧半天说不出话,车开过高架,车载音乐跳到了很有年代感的抒情曲。

这首歌辛山竹听过,他跟着旋律哼,余光瞥见柏君牧的深呼吸,咦了一声。

柏君牧:“现在别说话。”

他声音都带着哽咽,辛山竹很难忍住笑,柏君牧:“不许笑。”

辛山竹笑的更大声了。

车从新城区驶入老城区,城市的地标建筑成了一个遥远的v字,辛山竹趁着红灯偷吻了一口柏君牧的唇角。

表白的人从相遇就散发爱意,换作之前柏君牧从没想到这样近乎渺茫的纯真喜欢会落到自己头上。分量太重,砸在头上让人头晕目眩,也让人前永远冷静的人会因为过分温暖酸涩哽咽。

柏君牧想要回吻却被辛山竹推开,“开车不许这样。”

副驾驶座坐着的男孩摇头晃脑,全是得意,他很擅长从细微发现柏君牧难以自持的回应,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认出了对方。

仅凭一双眼就心随意动,像是要成全昔年救命之恩的以身相许。

车里就剩他们两个,辛山竹说话摇头晃脑更是得意,“柏哥你很容易感动,我都没这么爱哭。”

他的确不爱哭,一般人被欺负号啕大哭,辛山竹反应慢半拍。

辛晓徽带着他气势汹汹地找人算账,按理说被欺负的人哭得稀里哗啦能增加可信度,但辛山竹傻愣愣,疼都有时效延迟,导致辛晓徽成了抱头痛哭的那个。

堂哥回去后纳闷很久,翻来覆去就是你长成这样,哭起来才让人心疼,怎么就这么难呢。